□临沭县公安局 陈兆永
崮文化网 村庄是有灵魂的。 我们村的村魂是一棵树,一棵历经兵灾匪患生存600余年的槐树,它诞生于明朝洪武初年,死于公元2009年秋天。 大槐树,是炎黄子孙的血脉之根,华夏儿女,每每听到大槐树,立刻会追念先祖在山西洪洞大槐树下,那生离死别筚路褴褛的酸辛。同样,一提起槐树,我便想起我们村中那棵两人合抱之粗的国槐树。它不仅是一棵树,它凝聚着小村历史,见证小村的衰兴。今夏回家看到这棵曾经遮天蔽日的槐树通体枯干的时候,刹那间有如听到一位要好的乡邻死于非命的噩耗,更有一种持久的不安与怅然。 明洪武年间,燕王朱棣部下一黄姓的扫殿君因年迈体弱,辞归故里途中,发现这里东依丘陵,西临平原,是种桑养稻的好地方,便止此安家定居,故名黄家屯。安村的第二年,老人在村东根植下一个槐树苗,得名永乐槐。小村安下了,小树渐渐长大,流落至此的他姓乡民渐居村中,历经动荡的社会在明王朝的大治下,渐渐进入历史的中兴。村民是清一色的流离难民,曾经孤独无助的困苦,兵灾匪患的离乱,让他们在彼此相助中艰难地生存。穷相助,禁凌弱的包容,让小村姓氏陆续增加到董、曹、陈、韩等七八个,不管张王李赵,大家抱着团艰难营生。虽地处东夷之地,小村作为历史的神经末梢,经历了倭寇扰疆的动荡,见证了大顺均田地的昙花诱惑;有捻军的狂潮波及,也有太平天国的人心惶惶。从明初到清末,小村人口没超出五六百人。 民国初年,永乐槐长到极盛期。伟岸的树干遮天蔽日,巨大的树冠形成的圆圆伞盖,方圆不遮荫三分多地。每年春夏,人们在树下聊天纳凉,过往行者爱在树下歇脚。村里每逢有事,大都在树下议定,就连死了人,也在树下设置祭坛,大槐树不仅成了小村的代名词,也成为村民一种精神的寄托。民国十七年腊月,这棵大树不但目睹了村民遭受土匪洗劫的一幕,自身也被一把大火烧得枝干全无。打劫未遂心愿的土匪,把愤恨发泄到无辜的大树上,土匪们抱来高粱秸和麦秸,培在树周围,一场大火烧了大半个上午。等外逃的村民回村,他们没有为自己的牛羊没了流泪,也没有因自家的锅碗瓢盆碎了而哭泣,大家默默围堆到光秃秃的古槐下,一个个在嚎啕痛哭。 >>>第1页 >>>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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