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西江

      今年是中国共产党建党九十周年，也是山东抗战根据地沂蒙大青山胜利突围70周年，在这个不能忘怀的历史纪念日，我和托尼于4月30日开车去了大青山。

     大青山位于蒙山东部，其西面的塔山和望海楼一带，也是1941年大青山反扫荡突围战的战场遗址，是抗战时共产党的根据地，山东《大众日报》社旧址、《沂蒙山小调》诞生地等革命纪念地，都集中在此。

     早5点半从济南出发，蒙阴下高速，费蒙公路正在修路，且29日夜蒙阴蒙山突起大火一直未能救下来，几十辆救火车停在路边，村民与部队已于夜里登山救火去。5月1日下午听说还没救下来，火从蒙阴蒙山烧到平邑蒙山，所幸未对景区造成影响。春季森林防火是大事，村民用火、野驴进山带火等都是引发山火的危险因素，使用什么样的救火工具更是救火关键。应当组织科研人员研究灭火炮弹等现代化工具，在空中炸响散下缺氧窒息炸药阻止火势燃烧，从而达到灭火目的。这种方法对付高山火点尤为重要，听说蒙山救火人员光爬山就耗费了很多时间和体力，救火能力自然大打折扣。我们第一天下山时，费蒙公路已全线封闭不能通车。

     路上耗时4小时，9点半进入塔山景区。提前在网上订票每人优惠10元，经验证手机信息后走进景区。蒙山有“岱宗之亚”之誉，有“七十二主峰，三十六洞天”，是国家级森林公园，AAAA级旅游区，山东省级自然保护区和风景名胜区。蒙山座落于平邑、蒙阴、费县、沂南四县境内，过去多为军事禁区，现在平邑龟蒙、蒙阴云蒙、费县天蒙都是国家级风景区。山东第二高峰龟蒙顶海拔1156米，位于平邑蒙山，开发较早，我们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已经登临，当时门票只有三元。龟蒙顶日出绝美，因为周围的山峰皆在其脚下，“孔子小鲁处”有酷似孔子的巨岩，在朝阳下另有意境。龟蒙鹰栖岩峻极美至，是临沂的标志物之一。蒙阴蒙山亦开发较早，良好的生态环境是其最大的卖点，近年来开发了通往大小云蒙之路，使其更受游客青睐；沂南彩蒙属于蒙山余脉，大青山和五彩山是其主要景点；费县蒙山是指塔山至望海楼一线，很原始但景色优美，能够让不同体力的游客合理安排行程。登塔山和望海楼，是我和托尼走遍蒙山的第三步，也是我们爬遍山东境内千米以上著名高山的最后一座。从登蒙阴蒙山打听望海楼，已经过去十年，就是到了塔山主峰也没想到能圆了望海楼登临之梦，因为从塔山主峰到望海楼还要沿山脊行走4个小时野驴之途，其中还需跳跃大顶山山脊巨石，作为非当地驴友有许多困难，更况仅我两人不够安全。

     塔山林场是由多座起伏的山峰和一条由低至高的山沟组成长圆形地域，别具一格的“德式天主教堂”和塔山水库两个景点在景区门外。从景点大门进去，能够观赏的就是一条山沟和一条山脊，与泰山后山风光极为近似。塔山山沟修有每百米上升23米的公路，游客车辆不能进山，节省体力可乘景区电瓶车代步至二郎道。我们先沿公路进山，经咨询老乡可以沿山脊行走后登上葫芦崖。葫芦崖也称老君崖，海拔约600米，因为是凸起的崮状绝壁，所以石阶陡而长，攀登大约需要40分钟，从山门至此为1小时。从下面看，尤其是从山门看，葫芦崖高耸云天，但爬上顶部小亭左右一看，葫芦崖就只能算是个小山包。从葫芦崖到塔山主峰需要步行1个多小时，山脊起伏较大，高差三百多米，其间要翻越三个山峰，换句话说也就是在葫芦崖是根本看不到塔山主峰的，中间隔着三个虽然低于塔山但大大高于葫芦崖的山峰。站在第一道山峰回望葫芦崖，葫芦崖就已经成了山下小丘。塔山主峰前的凹口叫二郎道，是从公路尽头攀登石阶上来的路，体力不支的可以从这条路下山，沿公路出山或乘景区代步车出山。沿塔山主峰继续向北走，后面的山头就是海拔800米的玉皇庙了，玉皇庙北面的山峰就是1001.8米的望海楼。

     塔山主峰海拔926米，标志物是移动通讯塔架，东面是一处悬崖，是塔山观日出的极好处，只是观赏面积太小，站不了多少人。玉皇庙已经不属于林场的开发项目，由有县政府领导人和周围山下的各庄老百姓共同捐资建成，换句话说，如果有本事可以省下门票30元，从望海楼—玉皇庙进入塔山白赏美景。塔山至玉皇庙路程也需一个小时，假如再从玉皇庙去望海楼还要3个小时。

     塔山森林公园，人造景致不多，但满山养眼的葱绿和沁脾入腑的高质量空气，是他山所比拟不了的。由于是沿着山脊北行，东蒙风光尽览无余。

     塔山入门处的明代建筑蒙山寺在旧址上扩建而成，高阶金佛迎游客，小庙老僧解红尘。德式天主教堂系19世纪末传教士购买的7000余亩山场建起的中国最早的人工林场（即塔山林场）中的建筑。“文革”期间，塔山林场曾改名为“反帝林场”，真是颠倒真实历史。因非本次行程主题且时间有限，故未前往观赏。

沿塔山景区山门的公路东行，翻越山脊就是费垛公路，费县在南，垛庄在北，东西两侧就是1941年大青山突围的战场。大青山和蒙山望海楼之间是一条山沟，大青山突围纪念广场座落在李行沟。

     史料记载：1941年11月，侵华日军调集第17、21、32三个师团和第5、6、7、10四个独立混成旅团各一部及伪军计53000余人，由日军侵华总司令田俊六坐阵临沂督战，第十二军司令土桥一次郎亲自指挥，分11路向我沂蒙山抗日根据地大举进攻，发动了山东抗战史上最为残酷“铁壁合围大扫荡”。由于敌人秘密抽调日伪军五千余人埋伏在大青山地区，加上土匪刘黑七部配合行动，合围兵力多达万人，我方这一次没能查觉敌人的行动，11月30日凌晨，抗大一分校学员被东北山口急促的枪声惊醒，五大队前哨连还没赶到东北山口，有备而来的日军就抢占了一号高地，前哨连立刻占领了隔山对峙的二号高地，用密集的枪弹死死压住偷袭日军。

     垛庄出动的日军也到了，西南方向黑石峪是刘黑七所在地，由于敌众我寡，二号高地前哨连牺牲惨重，被敌人夺去阵地，敌人用迫击炮、掷弹筒、机关枪向转移队伍射击，两山夹谷的干沙河开阔地上，血染红了沙滩。前哨连反冲锋夺回阵地，队伍飞快通过干沙河。驻守临沂的日军主力部队也出动了，大青山北边三号高地决定着抗大一分校的上千人能否顺利突围。在大青山主峰二、三号高地夹缝山脊上，山东分局、战工会，115师机关，两个文工团和一个警卫连有五千多人，在大青山下陷入敌人包围圈，这支队伍除警卫连外全是没有战斗力的机关、后勤、医院、剧团等非武装人员，掩护突围的重担全压在抗大一分校身上，而一分校有武器的只有几百人!

     这支机关队伍是怎么钻进包围圈敌人的，从亲历者回忆中得知：11月29日115师和山东纵队前线指挥决心攻打绿云山、狼窝子，两次电报大青山地区了解情况没有发现敌情，而敌人是在那天夜间秘密潜入向东蒙山区袭的。得知大青山安全，将师机关、直属队部分人员和山东分局、山纵机关及战工会等单位于黄昏后过临（沂）蒙（阴）公路向大青山以北转移，部队轻装上阵，战斗结束后再到指定地点会合，殊不知这支庞大的机关队伍连夜长途跋涉，拂晓前到达大青山东北一带竟误入了敌人的包围圈。

     早四点左右，惊天地泣鬼神的突围战开始了，我方三号高地连续打退二号高地敌人的三次冲锋，面对山凹里隐蔽的几千名非武装人员面临二三百米内俯射危险的危急，抗大一分校校长周纯全和政委李培南做出向西蒙山突围的决定：抢占李行沟南北高地，阻止敌人合围；两个警卫连负责打开突围口，掩护全部人员突围。突围队伍刚跑到谷地沙滩上，二号高地的敌人中断向三号高地的冲锋，转移火力向突围队伍猛烈射击。五大队两个中队以最快的速度逼近敌人，一接近西山坡就疏成梯次队形向敌人猛烈齐射，在通往西蒙山的李行沟、梧桐沟方向撕开两道口子，并阻止敌人合拢，几千人的队伍沿着英雄用鲜血和生命杀开的血路，以排山倒海之势呼啸着涌了过去，越过干涸河谷冲向西边洋山（即今费县塔山）丛林。由于突围单位庞杂，非武装人员太多，从这样狭窄的山沟里突围需要很长时间，敌人不断纠集兵力企图把包围圈重新封上。从凌晨打到下午，敌人未能合围封口，我方赢得了宝贵的时间。战斗中，山东省战工会（省政府）副主任兼秘书长陈明和18岁的警卫员冲到东西蒙山间大沙河沟崖遭敌重机枪封锁，陈明双腿被打断，他对小吴说：“你快跑开，活一个是一个，我不能跑了！”小吴坚决不同意独自离开，日军密密麻麻地围上来，陈明连击毙日军后用最后一颗子弹向自己开了枪。第二大队政委、红军干部刘惠东在汇报战况返回途中负重伤，等敌人逼近后掷出手榴弹，用最后的子弹自杀。大队政治教员唐国琼是归国华侨，战斗中负伤被俘，被敌人用铁丝把捆住浇上汽油活活烧死。二中队指导员程克带领40人，子弹打光用石头砸，剩十几个人撤到李行沟村西小院被敌人包围，敌人嚎叫着要“抓活的”，程克大吼“和鬼子拼了”，冲上去咬下鬼子的耳朵，被其他鬼子用刺刀刺死，小院里留下18勇士的遗体，8名被绑在一起尸首分家。二中队长邱则民等在658高地阻击敌人，子弹没了用手榴弹和石块与敌人拼杀，敌人蜂拥上来，他高喊：“为国捐躯的时候到了”跳下悬崖，打扫战场时只有腿负重伤的区队长温攸兴在战友尸堆里幸存下来。一分校女生队向山下撤离时被日军堵在梧桐沟东崖，退守3间西屋抵抗，她们每人仅有两枚自造无把小手榴弹，打退敌人一次次进攻，最后被日军机枪扫射和向屋内投手榴弹牺牲。屋门外几米处全是血水，屋内积血没过鞋面，没有一具完整的遗体，屋顶、四壁和地上到处是烈士的鲜血、零碎皮肉和毛发！

     中午过后，大部分人员在枪林弹雨中冲入洋山丛林，跳出敌人包围圈进入安全地带。血战后的大青山，我军尸体满山遍野，目不忍睹。主战场李行沟牺牲600多人，梧桐沟牺牲200多人，东边第二大队战场和散处牺牲200人。在这场敌众我寡的突围战中，我方近千人牺牲，山东省战工会副主任兼秘书长陈明、115师敌工部部长王立人、保卫科长李绍贤、国际友人汉斯·希伯、抗大一分校二大队政委刘惠东、蒙山支队政委刘涛等优秀干部牺牲。山东分局秘书主任谷牧、组织部长李林等身负重伤藏在沂蒙山的山沟中，经老区人民精心保护调养得以重返部队。山东知名左派抗战人士李澄之在突围中被俘，押至日本受尽磨难，1943年才回到解放区。许多被俘人员被运到东北煤矿或日本做劳工，受尽磨难摧残，几无生还。

     日军合围大青山后不久又对蒙山进行了第二次合围，进行“梳篦”式搜山，在火红峪养伤的省姊妹剧团团长、省战工会副主任陈明夫人辛锐牺牲。1941年12月4日，日军合击蒙阴东部艾山前栗村，山东纵队第二旅第四团第二营第九、十两连与日军肉搏，除4人突围4人受伤被群众救出外，164人全部牺牲。同日，日军合击大青山附近费东瓮城子村第一一五师直属队一部、山纵蒙山支队、蒙山工委、费东县机关，蒙山支队政委刘涛等人牺牲。8日，日军合围平邑苏家崮，山东纵队第一旅第三团为掩护山东分局党校转移200人牺牲。10日晚，由滨海回沂蒙的山东纵队指挥部由沂南岸堤以北向上高湖转移途中遭敌人合击，纵队宣传部长刘子超等22人牺牲。在反“扫荡”期间，日军追捕重伤的八路军战士，沂南横河村聋哑妇女明德英机智地藏好伤员，并用乳汁救活，之后为伤员疗伤送饭，使其康复归队，成为“沂蒙红嫂”的代表。

     1997年11月30日，临沂市委、市政府和费县县委、县政府在大青山西北公路东侧的李行沟建立了碑高19.41米由原军委副主席迟浩田手书的“大青山胜利突围纪念碑”，碑阴记载着大青山胜利突围的战斗经过。2000年6月，原国务院副总理、全国政协副主席谷牧再次来到负伤流血的沂蒙山区，重访战场缅怀战友。

     我站在大青山纪念碑下，细读每尊石雕简介，仿佛重现当年战场的惨烈情景，心里很激动也很难过。想想烈士，我们今天活着的人有什么理由争名夺利！我公公婆婆也是在那个年代里出生入死的人，也经历过无数次惨烈的战斗，也有忘不了的战友，所以我婆婆经常挂在嘴边的话就是：“想想牺牲了的战友，我们能够活着就是幸运的，我们有什么理由去索取名利！”

     从大青山回来后，我的心情一直不能平静，突围战场上呼啸的历史和为国捐躯的烈士让我激动不已。我在网上重温了那段战史，当天在网上购得一本张西的《抗战女性档案》，阅读了在那场突围战中年轻的八路军女战士惊心动魄可歌可泣的事迹，让我深受教育。

     傍晚，驶入白石屋村，夕阳下牌楼西面就是我梦牵魂绕的望海楼，左看是似高耸入云但比望海楼低很多的绝壁，右边就是峪口能望见的三层亭楼。海拔400米的上白石屋沿河而居，红色旅游标志一目了然，“沂蒙小调诞生地”就是它妇孺皆知的庄名，立在村头河桥这边。这是巨石林立的山沟，老乡房屋依石而建。穿河过小广场小亭子边，沂蒙山小调的曲谱和当年原创人员的简介以碑的形状竖立着；进庄，草顶泥墙新修的小院落就是当年山东《大众日报》社旧址。《大众日报》创办于此，报社人员白天藏在望海楼密林深处写稿件，晚上夜深潜入庄里印刷报纸，在敌人包围中出版了二十多期油印《大众日报》战时版（现存一本有十几期），使机关部队和疏散在群众中的后方人员及时知道国内外大事。当时油印报纸一期印几百到一千份，编辑、记者、通讯员拿着报纸穿过敌人包围封锁，送到同敌人战斗的军民手中。《大众日报》也参加了大青山突围战，战时第一小组三十五人仅冲出来五六人。子弹打光了，把枪和机器砸了，文件烧了，拉响手榴弹与敌人同归于尽，通讯部长郁永言、电台台长叶凤川、大众印书馆编辑部副部长郭季田、记者方曙、陈虹、编辑亓若军、雷根，还有报务员、译电员、摇机员、饮事员、交通员、监护班战士等牺牲时年龄只有22—25岁。

     蒙山望海楼不是开发的风景区，虽然老乡和驴友经常登临，但还是有几处险峻之处，且多路径通达，没人指点不容易攀登。夜住上白石屋老戚家坑上，费用40元，吃饭两顿50元。与老戚打听，知登玉皇庙和望海楼都只需两个多小时，决定攀登望海楼！

     开始登山，人迹明显但很零乱，按老戚指的方向绕行几条山腿后路在松林中消失，我们沿着乱石坡攀登来到绝壁下，此地是风口，呼啸着的山风要把人吹下山去，气温陡降托尼不得不穿上长衣。由于观察不细，感觉绝壁能站住脚便攀将上去，过后才发现旁边有条小道，估计是绕上来之路。下山时找到正路证实了推测，每处绝壁旁都有一条弯曲小路绕到后面去，那才是正路，我们爬上来看到的小路肯定与此一样。绕过绝壁慢慢有了人迹，因为离山顶已经不远了。

     望海楼峰顶平缓，呈东西走向，东边绝壁上建有三层塔亭，这里不是1001.8米，亭子建于此主要是其最接近东头，如泰山日观峰。望海楼从下面看很壮观，实际上破败不堪，水泥楼梯几乎坍塌，只能使劲抱着中间石柱才敢旋转着上到二或三层。站在高出天外的亭上四面景色尽收眼底，我和托尼仔细辩认着走过的葫芦崖、塔山、玉皇庙及舌头崮、鸡尖山等山峰和山下的白石屋等村落。

     望海楼真正的主峰有通讯塔，山顶密林遮挡四望不便，最高处是半米见方高出地面七八十公分的石块，有人用石头胡乱刻写着“1001.8米”，夹杂在林场斑驳的红漆字中。山脊向西南弯去，一个个不太高的小山峰起起落落，最后走到大顶子峰时路嘎然消失，一块如前攀爬过的巨石横亘眼前，两边都是悬崖美不胜收，开满玫红色的野杜鹃，我的另一个网名“幽谷杜鹃”就是这种意境。托尼从石两边爬上去看了看，左边似乎可以过去，好像那边也有路，但想到刚才攀爬绝壁时的惊吓和对前路的陌生，从安全考虑，登顶望海楼任务已经完成，决定不再冒险。下山后与老戚打听，从石上过去就有路可以下到凹口，通往玉皇庙或白石屋，而这处绝壁是没有旁边小路的。

     下山时因发现了上山正路，行走很快，也知道了来时错在哪里。从早6点登山，8点半到顶，山上转悠一圈儿1小时，9点半下山，11点就回到白石屋。12时在垛庄上高速，15时进济南。高速费蒙阴下55元，垛庄上65元。来回路程480公里，夏利“小宝”“征战”8年后，预备役再上战场油耗百公里5升。

     大青山有“小延安”之称，是中国革命史上具有光荣历史的地方，沂蒙山不是一座山或一道山脉，这个称谓明确响亮地提出来，始于党中央、毛主席对115师东进的指示：要建立沂蒙山抗日根据地。沂蒙山属于泰沂山脉，是沂水到蒙山之间的这片地区，包括枣庄抱犊崮一带，因为115师进山东腹地后最先立脚点是抱犊崮，不包括临沂及以后根据地范围内的滨海、鲁南等地方。

     我爱蒙山，我的蒙山之行并没有结束，我想把沂蒙山的故事让更多人知晓，我想走遍蒙山的每一片丛林，登上蒙山的每一个著名山头。